梁渠輕車熟路,跟進宅子休息一陣,鎮上的武館館主,大戶之流陸續登門問候。
跟拜碼頭似的。
今年鎮上大戶多出不少,且多出一家武館,呈三足鼎立之勢。
新武館館主姓徐,比兩個開了一年之久的“老武館”館主更強,足有狼煙人橋境界。
不過到梁渠面前拿不上個。
他手下一票這樣的。
此前徐館主面都沒露,不聲不響交了一百兩河神祭的份子錢,這才正式開門收學徒。
似乎是把出錢組織河神祭這件事,當成了某種獨特的經營許可。
中午時分。
鎮上有頭有臉的全部到齊。
查清,範子玄,顏慶山等一眾手下也抽空前來參加。
屋外熱鬧更甚。
房屋與房屋之間的衚衕,街道與街道之間的小路上,烏泱烏泱,擠滿了人。
“來來來,讓一讓,讓一讓!”
“讓一讓啊!”
陣陣譁然傳來。
三輛巨大板車拖拉著三頭巨獸,從街道盡頭駛來。
猙獰巨獸為鐵鏈捆縛,架上屠宰臺。
鄉民們高漲的情緒達到新的巔峰。
“那是祭品?”
“怪怪,那麼大!”
“聽說這水怪的肉,吃一小塊能頂一天不餓,渾身有勁,連病都能治,這分祚輪得到咱們嗎?”
“你哪人啊?頭一回來義興鎮?”
“我南潯的……頭一次來。”說話的男人緊了緊妻兒的手,免得他們被擁擠的人群衝散。
先前聽聞不管是不是本鄉人,參加就能分祚,還按人頭分,他這才一大早帶全家老小趕來碰碰運氣。
“我說呢。”聽聞是外鄉人,回話人臉上不免露出幾分傲色,“碰上樑爺算你們有福氣,把心放肚子裡吧,伱當梁爺稀罕你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