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發現就發現,到底要真刀真槍的硬搶,咱們人多,埋伏無用也不影響。”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兩邊說的全有道理,劉興飛暫且壓下雜念,靜靜地等寶魚從崗哨裡全部搬出。
四個闊肚皮袋,兩兩捆綁,讓赤山擔住。
所有人握緊刀劍。
白煙嫋嫋。
木屋內曲折的盤香燒到盡頭,火星灼斷棉線,端末系墜的實心鐵球脫離牽掛,轟然砸落。
鏹!
托盤震盪的顫音響徹樹林,像是撥下某個銅片開關。
落葉凝滯半空,林鳥張翅驚飛。
寒芒刺破了晨日的陽光,一片落葉被刀刃切成了兩半,又捲入其後刀罡,碎成齏粉。
四方虎躍,殺氣爆濺!
“衝!”
劉興飛手握長刀,蹬斷古木,綻放血氣放聲暴喝,踏著二丈真罡,居高臨下地……
砰!砰!砰!
平地三驚雷!
弓弦彈抖,白霧炸裂。
卷嘯的長風推著地上的落葉分出了三條線,筆直地衝向林間。
眉心被鐵錘狠狠轟中,炸雷般的聲音傳至耳畔。
劉興飛驚覺眸光中的箭矢極速放大,待得反應,已至眉心!
躲不掉!
不,
已經中了!
思緒似連實斷。
聲與影徹底撕裂,帶來迷惑五感的強烈眩暈。
劉興飛雙目翻白,真罡潰散,長刀脫手,腦袋拉扯著脖頸橫飛,幾乎要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