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九月。
馬車迎著烈日停靠門前。
小男孩衝出簾幕,跳下敲門。
“師父,師父,快開門!我是小石頭!”
吱嘎。
“張家宰?小石頭?”
梁渠頗為驚詫,自己信件發出去沒幾天吧?
平陽府裡的熱鬧都沒完全消散,越王世孫竟已率先趕到。
“師父!”
溫石韻恭敬行禮鞠躬,旋即仰頭,眼巴巴地望著。
梁渠失笑,拍拍腦袋:“去吧。”
溫石韻歡呼雀躍,風風火火衝向後院,烏龍跟在旁邊,甩動尾巴,邊跑邊跳。
“張家宰真是雷厲風行。”
張煦笑道:“寧江府府城靠北,平陽府府城靠南,本就相近,中間僅僅隔開一個池州,往來方便。
三日前收到信件,石頭總吵著要來,世子妃拗不過,只好讓臣收拾收拾東西,帶來平陽府放兩天長假,張某在此先恭賀梁大人武道有成。”
“張家宰客氣,不知越王……”
二人漫步抄手遊廊,相互寒暄。
後院。
噗噗噗!
肥鯰魚仰躺池塘,張嘴滋出數米高的水柱,表演長鯨吐水。
“不能動”偽裝成一棵不能動的古樹。
黃袍疤臉拎著滾燙的水壺從灶房走出,抬爪行禮。
溫石韻翻身下狗,有板有眼的回禮,旋即抱住烏龍腦袋,四下觀望,卻發現不知為何,先前來回空翻抱拳的大江獺,對自己愛搭不理。
單獨一獺站在抄手遊廊的陰影下,環抱雙臂,微微仰頭,滿臉桀驁,彷彿在等待什麼。
思索少許。
溫石韻靈機一動,雙手合十。
獺獺開尖尾巴顫出殘影,大為舒爽,未等抬手,忽有手刀落下,猛劈一個暴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