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璃點頭:“今天晚上,說不得蛙公就能看到亮光,和熒光魚一樣,多美啊。”
龍女小小撒個謊。
老蛤蟆三天兩頭來,兩人從起初的敬畏有加,到司空見慣,大致明白梁渠和老蛤蟆的相處方式,自然要幫襯大人,多騙,咳,多賺些寶魚。
“好好好!梁卿心向蛙族!無愧為肱股之臣!”
老蛤蟆老懷甚慰,七月給出兩條寶魚,砌個觀景臺的付出,變得不那麼難受。
“我去給蛙公做些酪漿?蛙公想喝些什麼?”
“冰鎮蜜桃牛乳!上面要砌一層厚厚的凍乳雪頂!”
老蛤蟆愉悅下單。
西廂房內。
老和尚扣住梁渠手腕,脊骨,大筋,耐心摸索,眉毛微顫。
“好勁霸的武骨!老衲走南闖北數十年,途經府城,大州不知凡幾,見過武骨有大幾十之數,千奇百怪皆有,未有一例能比你強,相差甚遠!”
“小子得了些奇遇。”
梁渠言簡意賅。
什麼暢遊大澤,偶然救下龍人族大長老親孫女,結識龍人,大長老見身份不凡,投資龍血果,為族群謀後路,全是糊弄外人的。
自己人沒那麼多彎彎繞繞。
何況老和尚同樣修行《耳識法》,說謊很難不被識破。
“好事。”老和尚雙手合十,“武骨根性未變,於你修行功法大有裨益。”
“大師慧眼。”
梁渠攤開手,迷你的一龍一虎縱躍而出,盤旋不歇,威猛非凡。
當初虛幻縹緲的龍虎二氣,越發真實,煌煌正正,有如大日。
“修行至此,今後尋常宗師殘念,傷不到你。”
“大師,宗師殘念,很厲害嗎?”
“不厲害,但棘手。”老和尚道,“宗師殘念往往攜有神通根性,無形無質,宗師以下初次碰面,極易著道。”
“小子似乎從未碰到過?”梁渠不太覺得當初鬼母教島上的算是殘念,更像某種抽取生命力填補復甦。
“一府之地,強盛者不過宗師二三,萬般皆有痕跡,死亡不會悄無聲息,事後自然有人去處理,豈會任由發酵,壯大。
朝廷的緝妖司不說,懸空寺、樓觀臺、北斗山……幾大真統曾經連武聖殘念都鎮壓消磨過,除非你去深山老林,碰到閉死關枯亡宗師,或會遇上。”
梁渠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