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回頭,四下掃視,視線迅速落到後排的梁渠身上。
旋即默契無比,紛紛撤步,退出一條人牆通道,讓越王無比清楚地見到了玉牌擁有者。
梁渠:“……”
《眼識法》感受到一抹獨特目光。
與以往全不相同,體會不出任何情緒含義,卻彷彿有實質重量,壓上肩背。
沒時間思考,梁渠低下頭顱,快步上前,合手作揖。
“下官梁渠,拜見越王!”
“不必多禮。”越王抬手虛扶,目視眾人,“時候不早,大家上樓,你跟我來。”
話畢。
越王邁步登樓,前頭朱炳燦拉起蔽膝,快步引路。
怎麼跟被教導主任叫住似的?
梁渠納悶,不敢有片刻停頓,于越王后頭諸多金牌擁有者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疾步跟上。
“諸君……”
“今日第一件……”
紫銅鑄的香爐裡,幾縷輕煙筆直地上升。
包廂外,商會主管朱炳燦的開場詞清晰可聞。
越王端坐羅漢床,倚靠冰玉涼墊,張煦俯身遞上一本冊頁。
翻看兩頁,越王合上冊頁,壓入手下。
“武試最後一關,我本以為無人能過,未嘗有教大家知曉之意。
然天下之大,到底有奇才,怪才。
那日接船,你身上沾有白猿氣息,我懶得理會。
知曉我行蹤,路線,多半為蘇龜山的主意。
既然你過了武試,軼類超群,我不會追究你用得何種手段,僅問一件事。
可願做我親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