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
三艘大船劈波逐浪,大浪中不見絲毫搖晃。
明明未曾揚起風帆,體量如此巨大的船隻偏速度快得出奇,好似水下有什麼大妖託舉前進。
細雨沖刷甲板,反射淡淡天光。
幾個青年蹲在船艙屋簷下,圍住一條几十斤的大草魚,指指點點。
“這條草魚好生奇怪,先前一直跟著咱們的船走!”
“真的假的,一條草魚,跟咱們的船?”
“我瞧得真真切切!”
“尋常魚跟得上咱們的船麼?”
“你看,這條魚不是累夠嗆,好像快遊死了,不正常啊。”
“咱們要不要去稟報越王?”
“唔,會不會太大驚小怪,說不定就是快要成精?比較反常?”
抓住草魚的青年遲疑。
一條跟船的草魚罷,特意去向越王稟報,總有些小題大做的意味在裡面。
萬一真只是一條“瘋魚”,豈不是丟大臉?
幾人討論之際,一隻大手穿過,從下到上地拎起草魚。
青年視線上移,瞧清楚後,蹭得站起。
“越王!”
……
轟!
泥沙沖天。
藍虺張開蛇吻,一道毒箭飆射而出,擦過白猿手肘,帶起一支血箭。
白猿一個“踉蹌”,蛇猿距離猛地拉近。
赤鱗幾乎爆發了此生極限,鱗片間隱隱有血絲崩裂。
白猿捂住傷口,面色“大怒”,然見到身後四條蛇妖追趕,不敢停留,掉頭再跑。
似乎是藍虺的毒素起了作用,白猿速度遠沒有那日逃竄來得快!
雙方距離不斷拉近,就在赤鱗即將追上之際,白猿一頭栽入水道,消失不見!
氣泡幽幽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