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如何引誘遁逃的鬼母教宗師出來?
冉仲軾道:“三法司,緝妖司,河泊所外加府衙的人佔大頭,剩下能來的家族沒多少,裡頭翁家的佔了三四成。
聽說撤府改縣後,大半翁家人搬到了平陽府來,只消部分留在淮陰縣處理生意,不知算不算作分家。”
梁渠好奇:“翁家做什麼的?”
“煉丹,製藥。”
想了想,冉仲軾補充道,“大頭煉丹,製藥,小頭種植,採藥,藥材貿易,整個上下游皆有涉足,多多少少的問題。
原淮陰府本地藥材商會的會長,就是翁立均的兒子翁景國,好像有八九十歲,我見過幾次,面相瞧著比他老子還老。”
柯文彬納悶:“你什麼時候見過的?我怎麼不知道?”
冉仲軾翻個白眼。
“咱們河泊所用的那些個消耗丹藥,朝廷供給五成,另外五成當地生產,採購,裡頭有差不多三成是翁家提供,我怎麼沒見過?
不過嶽龍大哥沒給翁家多少名額,好像就九個,裡頭翁少平是翁立均嫡孫,此外有兩個奔馬一道過來,估計是什麼老來子?”
眾人恍然。
梁渠點點頭,沒覺得不對,徐嶽龍肯定不會敞開賣船票。
不入朝廷任職,終歸屬於外人,給幾個家族那點名額,已經算合作的一點利好。
自己人吃肉,小弟喝湯,再往下,聞個味吧。
玩有一刻多鐘,項方素遠遠揮手。
柯文彬逐步收線。
等到幾十米高度,項方素用力壓下,風箏切向一變,順勢栽落甲板,精準降落。
項方素從地上跳起,臉上殘餘興奮紅暈。
“阿水,打了樣了,上不上?”
“試一試。”
梁渠搓搓手,生出興趣。
“我來給你拉!”
項方素接過細繩。
梁渠有樣學樣,站在船頭上,雙手抓住風箏骨架,用力一跳。
呼啦!
江風浩浩,眨眼間,一股巨大推力從雙臂上傳來,把梁渠整個人拉離甲板,急速上升!
項方素鬆開虎口,快拉慢放,越升越高。
低頭俯瞰大澤。
視野中世界不斷縮小,青舟化為飄落大澤的窄葉,越來越多的青葉擠入眼簾,甲板上的船員是片片青葉上爬動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