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起身再盛一碗。
蘇龜山繼續道。
“每值關鍵時日,能人,妖輩出,不難想象水下是何等暗流湧動,又有多少大妖窺伺機緣,渴望化龍。
無論是爭當龍君,亦或從龍,皆為莫大功勞。
其中機會最大的,自然是那些天生異種。
異種,即異數。
猿本該為陸獸,偏為水獸……
你那朋友白猿,恐怕也是其中之一吧?”
梁渠嘴裡吸著龍蝦,伸出小拇指撓撓鬢角。
他總算明白蘇龜山絮絮叨叨那麼多的意思。
老舅爺想象力怪豐富的。
啊對對對。
白猿讓我問的。
梁渠的沉默讓蘇龜山以為自己猜對了。
他大笑三聲,埋頭剝蝦,邊吃邊建言道。
“你那白猿,應為天生神力,四肢健全類人,故對付起蛇妖頗為容易。
然未入大妖之境,接下來二十五年,要爭那位置,夠嗆。
不過也並非完全沒有機會,只是未到關鍵時刻,儘量少冒頭為好,以免教蛟龍看出端倪,故意針對。
日後白猿真有機會同蛟龍較量,展望龍君寶位,有你這層關係在,朝廷定然是會傾向於它的。”
不出意外,蛟龍已經看出端倪了。
梁渠心中哀嘆,明面上還是神色肅穆,一臉聽勸模樣。
“忠言逆耳,老舅爺說的是,回頭我一定轉告它。”
“嘿,今天晚上給你小子抖了不少東西,縱然升任衡水使,許多事情也不是你該知曉的。”
梁渠一本正經道:“全是舅爺疼甥孫。”
蘇龜山心情不錯:“別以為兩句好話就能混過去,天下沒有白得的餡餅。”
“那舅爺您說咋辦?”
“水植就不給你了,聽了那麼多東西,總要有代價,正好省得我去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