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其氣乃渣木,淤泥,無法建房,唯有特殊節點方能找到良木,堅石!
體會之中,整片天地好似一個高低不平的大池,裡面蓄滿一層質量較差的“水”。
有的凹地“水”深,有的凸地“水”淺,有的地方乾脆太高,沒有“水”,形成阻斷,互不干擾。
偶然間“水”深之處,刮上一陣原因未知的大風,驟起浪濤,碰撞反應出的那朵白色浪頭,就是高質量的長氣!
整個變化期間,凹地“水”的份量多寡充滿巧合。
可能會遇上降雨,變得更多,也可能會遇上連日晴天,變得更少,處於無法預知的疊加狀態。
風的形成則相對簡單。
故一次不成,即使晴天少“水”,也往往能在“水”量少到一定程度前,再掀浪花。
人取長氣,如手握水瓢,抓住機會,舀了一個浪頭出來。
挖走後,凹地內“水”量銳減,哪怕風來亦無法變化成“大浪”。
同一個窪地,再現浪頭,非要水量與風速兩個條件重新匹配吻合不可。
但水量多少無法預估,自然遙遙無期。
而整個“取浪”過程,人需要在起浪的片刻內完成,損耗按理會非常大,有的與水瓢碰撞,沒盛出來,或乾脆沒盛到,有的盛出來,又順著水瓢往下滴落。
對別人來說,取一勺出來已經手忙腳亂,殊為不易,無法更進一步,只能如此。
但梁渠有澤鼎!
瞧澤鼎造型,方方正正,一點不漏,頂級水瓢!
全機械自動化處理。
快,準,狠。
去年的赤氣,放到今年一點沒變。
“走一步看一步吧,濺起的‘浪’,不一定夠兩瓢用的……”
梁渠拔出青狼,往巖壁上切豆腐般切割下一塊平整巖板,又從兜裡掏出一小塊細長滑石,往平整石板上繪製大致的山谷地形圖與走勢圖。
畫到一半。
頭頂數條白鱘甩動長尾,拉上大批飛梭跨越山谷,留下快速消散的白汽。
梁渠上游浮到谷口位置,遠遠望見年輕龍人從飛梭上跳出,下餃子一樣落入幽深山谷,與先鋒部隊匯合。
“白鱘?水裡的馬麼?”
白鱘和有龍筋的鱘魚妖皆帶個鱘字,但兩者長相完全不同。
白鱘頗似劍魚和旗魚,頭頂狹長尖刺,一看就屬於速度高手。
同為大精怪,先前那一手,比肥鯰魚它們速度要快得多,連圓頭都要差上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