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如此。”
陳兆安點點頭。
梁渠見這反應就知道,老頭心裡門清。
特來商量,估摸是鄉民們確實聲音大,有想法,不能不告。
加之知府來不來,屬於猜測,沒人清楚,得找個能話事的人定基調。
“今年就同往年一樣,不去原因,勞煩鄉老去和鄉民們解釋清楚就好。”
“責無旁貸。”陳兆安承攬下來,“另外有一……”
“梁卿!”
一聲大叫從池塘後傳來,打斷話語,聲音悠揚得讓人想起夏天的青蛙。
陳兆安抬頭:“梁大人,這……”
“無妨,後院有個友人,陳老繼續。”
梁渠面色不變,精神連結讓大河狸趕緊去招呼,依舊坐於廳堂同陳兆安商議。
陳兆安張張嘴,沒多問,繼續說事。
倒不是大事。
主要今年鎮上人口再度增多,聽聞梁渠連續兩年主祭,身份地位特殊,不少大戶投其所好,主動“支援”,“活動資金”一下子富裕不少,商討該如何花銷的問題。
“錢財足夠,可以辦個流水席,請兩個幫廚,多殺兩頭豬,邊角做成臊子面……”
事情一一商討,敲定。
沒有問題。
陳兆安飲幹茶水,告辭離開。
梁渠讓鄉老稍等,取來一張一百兩銀票,五個小錁,交給陳兆安。
“今年河神祭規格極大,陳老需多費心思,好生操持,一百兩是我私人出資,另十兩,算作鄉老辛苦費……”
“使不得使不得,老兒我亦是義興人,哪能……”
“鄉老收下便是!我尚有要事,就不必推辭了!若有欠缺之處,隨時來找我,我不在,就給興來,陳秀他們留個話。”
陳兆安這才收下銀子,更做出保證。
“梁大人儘管放心,老兒五十有六開始操辦河神祭,從未出過差錯!”
幾句寒暄。
梁渠目視陳兆安繞過影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