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問你師孃,我從來不操心這些。
她讓我去我就去,她說不用去,我也懶得去。”
阿巴阿巴。
梁渠聞言只好收起請柬。
飯後。
梁渠找到師孃,鋪開請柬,言明請求。
許氏接過請帖,一一翻開瀏覽,看一本放一本,發牌似的分開。
總分四類,依次錯開,言簡意賅。
“第一疊,未逾期,值得去;第二疊,未逾期,不值得去。
第三疊,已逾期,你儘可能差人登門說一聲,作個解釋;第四疊,已逾期,你大致回一下就好,寫個婉拒,把請柬還回去。”
“登門要送禮嗎?要送,送何物較為合適?”
許氏伸手。
“紙筆。”
梁渠從旁邊書桌上翻出墨寶,研好墨水,恭敬奉上。
許氏舔墨,邊想邊寫,寫了幾個物品名,依次分條撕下,夾進對應請帖裡。
“不想動心思,按我寫的去買就好,買什麼價位的禮物,我也給你標了上去,你照著來,單純客套不失禮,要想搭關係的,你動些心思,自己看著辦。”
“左右走個過場,免得人發牢騷就好。”
“已經比旁的幾個強不少了。”許氏發牢騷,“子帥從來沒問過,哪天想吃頓好的,他就翻一翻,找個沒逾期的去一趟。”
梁渠樂出聲:“四師兄隨性而為,自然是瀟灑的,每人心中權衡不同。”
“就你慣會說話!”
梁渠嘿笑。
一個人不可能總一帆風順,也不可能總坎坎坷坷。
如何走,能選。
梁渠選擇最省力的走法。
《內經》言:治未病而不治已病,治未亂而不治已亂。
平時多費心思,遇到事不費心思,且他有本事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