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徐嶽龍神色精彩,捏住蛇鱗,“這小子夠能瞞的啊,怪不得敢立軍令狀,媽的,害老子白提心吊膽那麼久。”
“軍令狀?”
“自己看。”
徐嶽龍來到書架前,抽出一份保證書。
他壓根沒把梁渠立軍令狀的事說出去,只把任務包攬下來,連知道是誰去香邑縣解決蛇妖的人都沒幾個。
倒不是要替梁渠頂鍋。
自推自跌自傷嗟。
去年華珠縣潰堤徐嶽龍已經停奉過一次,蛇妖再發瘋,一樣難頂,至少要降職處理,但想著能拖一陣是一陣,真出事再用軍令狀甩鍋。
這樣萬一梁渠玩脫,知情者不多,轉圜餘地還能大一些。
楊叔畢竟勞苦功高,未發酵之前,說不得能動用人脈,保住弟子性命。
冉仲軾掃過保證書,瞠目結舌。
此舉太過大膽。
說難聽點,兄弟有時都靠不住,更別說妖。
白猿到底是白猿,妖到底是妖,梁渠立軍令狀,等同把生死寄託給一個有過交情的畜生!
冉仲軾收好軍令狀:“念念不忘必有迴響,阿水這下又立大功了!”
賭徒賭輸了一無所有,賭贏了應有盡有。
朝廷不看過程,只看結果,蛇妖解決了,這就是結果。
三個狩虎大武師對付一頭蛇妖,功勞分潤也就那些,屬於苦差事,換到一個狼煙武師身上……
“這小子又要升了。”
徐嶽龍雙指扣桌。
斬殺蛇妖,能拿到多少大功他也估摸不準,但升官已成必然。
“把書信潤色一下,張貼出去,讓衛麟那邊人看看。”
“好!”
冉仲軾揚眉吐氣,正要出門,忽然又讓徐嶽龍叫住。
“怎麼?”
“白猿是水獸嗎?”
徐嶽龍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