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再度俯身,蛙目上下移動:“你是不是長蟲要找的那個傢伙?”
“對,南邊!你就是那個傢伙!”
不待梁渠回答,蛤蟆自顧自地拍蹼,貌似十分高興,揮擊間水流化作龍捲撞向兩側石壁,徐徐潰散成白汽。
“有戲!”
梁渠精神大振,正所謂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展露出與蛟龍的敵對關係,至少能與其劃清界限,拉回一波印象分!
與大人物交談真是如履薄冰,哪怕什麼都不做亦有可能被嫌惡。
龍捲撕裂水藻,斷葉四處飄散。
蛤蟆抱住白肚皮樂不可支,肥鯰魚跟著一同捧腹,兩根長鬚抖起波浪。
梁渠不知道它在笑什麼,看來回去要好好修理一番。
歡喜過一陣,蛤蟆靜伏在原地,似乎陷入十分久遠的回憶中。
梁渠能察覺到蛤蟆的目光如幕布般間或披落到身上,心臟砰砰直跳,不清楚又有何變化。
煎熬……
蛤蟆伏在地上,思緒飄飛。
望見梁渠的第一眼它便覺得奇怪。
存在感太低。
不是氣息,狀貌,是存在感。
低到稍不留神便有可能忽視的程度,簡直不可思議。
等集中注意跨過存在上的疏離,更深層次的東西又有一股熟悉感。
長蟲!
蛤蟆前不久見過長蟲,回憶起來不算困難。
本以為梁渠是長蟲屬種,故而有長蟲獨有特質,經由提醒似乎並非如此。
“以前……現在……”
蛤蟆琢磨著,很快找到那個改變的關鍵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