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無大錯,絕非無能之輩,不大會在緊要關頭幹出責怪河泊所的荒唐之舉。
至於為何要指桑罵槐,故意躲在房門裡罵給眾人聽。
甩鍋。
鬱大易想把丘公堤潰堤的鍋甩到河泊所身上!
一縣大堤潰壩和縣令脫得了關係嗎?
脫不了!
水文站固然沒有提醒,可連續數天暴雨,哪怕水文所沒反應,鬱大易也應當派人過來檢視。
但可以減小!
若是大堤潰敗是由於河泊所與鬼母教之間的恩怨,而遭到的報復呢?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防不住情有可原。
鬱大易一口咬定是鬼母教,責怪河泊所,完全是想把潰堤重點從華珠縣本身轉移到河泊所身上!
梁渠作為河泊所的任職官員,能眼睜睜望著鬱大易甩鍋?
不能啊。
自己吃哪家飯心裡不清楚?
正好盧新慶提供了一個好故事。
你說是我河泊所的問題,等於那對父子當水匪,你來怪盧新慶。
那梁渠要扒一扒,再把鍋給甩回去,牢牢摁住。
鬱大易絕非什麼真心為民之輩,他救百姓是保全自身,保全身上的官服與性命。
梁渠與鬱知縣辯論,不是對錯,是立場問題。
一個想甩責任,另一個想留責任。
鬱大易的詰問無論順著說還是逆著答,皆會幫助他轉移注意力。
進門前梁渠若是沒明白情況,那就真容易讓鬱大易甩了一層大鍋過來,進而影響到徐嶽龍等人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