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棗樹郁郁青青,掛滿青色棗果,部分帶上紅斑。
可惜梁渠家中的棗樹去年剛種的新樹,今年不結果,要不然九十月也能吃上棗子。
後院聽到動靜的陸剛穿過正房,在他身旁還有一箇中年人。
兩人從面相上看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體格魁梧,只稍遜於陸師兄。
此人也正是陸剛生父陸造,望見楊東雄等人,隔出一個庭院便開始拱手大笑:“楊兄!”
“陸弟!”
“陸剛足有一個多月沒來過家裡,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惹出什麼禍事,要是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不用顧忌我,儘管教訓便是!”
“少打嘴炮,伱兒子什麼人你自己不清楚?”
楊東雄大笑。
他跟陸造早幾十年便在軍中認識,同為江淮府人,陸造後來更是跟著搬來平陽縣。
兩人旁若無人的大聲攀談,言語間多是關於弟子們的武道進展。
等聊過家常,陸造注意力轉到徐子帥和梁渠身上。
梁渠與徐子帥二人躬身見禮:“陸叔!*2”
陸造上下打量,不住點頭:“好好好,風鵬正舉,小四我認識,你便是梁渠吧?”
梁渠再度躬身:“見過陸叔。”
“事情我聽陸剛說過,赤火金羽,墨龍金,哪怕是老夫也未曾見過……”
陸造正要繼續說話,一滴雨滴忽地落到他額頭上,順著鬢角滑下。
陸造伸出手指一捻的空隙,傾盆大雨降落下來。
陸剛提醒一聲:“下雨了。”
陸造點頭,事關鑄器,一改先前嘮家常的風格:“天氣正好,敘舊的話之後再說,請幾位挪步!”
“有勞陸叔!”梁渠三度躬身。
陸造搖頭:“此言差矣,陸剛一身本領皆勝於我,我不過搭把手罷。”
“也多謝陸師兄。”
“師弟客氣。”
眾人動身前往後院。
陸宅後院同樣有一個小池塘,規模不大,只半畝,不同於梁渠家裡栽滿荷花,透過清水能看到池底插滿各式武器,佈滿鏽跡,金羽正在水池裡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