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第四層,赤裸裸的用兩米高大屏風隔開,完全看不到裡面三層的情況。
坐著的全是河泊所無背景的尋常武師。
裡頭沒有立下功勞的,甚至是當日臨時接到的通知,屬於幫襯的“陪客”角色。
至於第五層,沒有第五層,不到武師實力的普通軍士壓根沒有收到請帖。
攏共四層,用三種高度的屏風隔開。
地位,等階涇渭分明,縱深足二百餘米。
換個普通人來,壓根看不清裡頭什麼情況。
梁渠斜眼看著側對面的衛紹,心頭不爽。
若自己是狼煙武師,定會坐到第二圈層,不與此人同列。
衛紹注意到梁渠視線,也是兩看生厭,冷哼一聲。
他看到梁渠就想到自己痛失的三千多兩白銀,想到自己在大澤裡泡了十多天,鳧水鳧到手抽筋。
若非梁渠有大造爵,加之是楊東雄的親傳弟子,他此時此刻也該在第四層,跟那幫糙漢為伍!
中心位置。
簡中義起身作揖。
“假館不恭,望諸位多多海涵!”
“簡大人客氣。”
“實在破費啊,簡大人。”
“非我破費,今日大半花費,皆由天舶管事朱先生提供。”
“哦,竟然如此?”
“朱先生……”
全是軲轆軲轆的客套話。
梁渠隔開幾十米,聽得耳朵起繭子,肚子咕嚕嚕叫。
來時日暮,現在天都黑了,還不開席。
約莫交談有一刻鐘,簡中義終於同眾人敬酒。
“蒼蒼蒸民,誰無父母?提攜捧負,畏其不壽。
誰無兄弟?如足如手。誰無夫婦?如賓如友。
……
天地為愁,草木悽悲。弔祭不至,精魂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