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梁渠望一眼身後寶庫,又感受著背上木匣凸起的稜角,有點發虛。
“咱們自己吃獨食嗎?”
項方素與柯文彬對視一眼,似笑非笑。
“你倒是年輕,我問你,單獨給嶽龍大哥帶,不給其他人帶,叫什麼?”
梁渠略作思索。
“巴結上司?”
“對,那樣性質就變了,所以你要麼吃獨食,要麼雨露均霑,但雨露均霑你準備拿多少?
其他人一人一件也得拿二十樣,此外你給不給你師父拿?伱師兄們呢?他們和你更親吧?
嶽龍讓咱們一人兩件是個度,兩百多個寶藥,拿走四個無關緊要,沒人在乎。
可拿走幾十樣,且都是咱們這邊的人拿,度就過了。
衛麟不是吃乾飯的,撈寶的事上,咱仨厚點臉皮自己吃,你覺得後果會是什麼?”
“會被罵不要臉?”
梁渠想了想,好像只是如此。
他們十幾個人的關係不同於尋常上下級,而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上下級。
這一點尤為重要。
眼下三人吃獨食,那是他們能耐,誰讓別人沒想到這茬,沒看到機會,日後聚會頂多被數落一番,該吃飯吃飯。
可一旦厚此薄彼,亦或是搞成派系問題,那就完全不同。
嫌隙不能生,更不能把小偷小摸鬧到檯面上。
孰輕孰重不言而喻。
柯文彬拍拍梁渠肩膀。
“我爹從小教我,吃飯臉皮要厚。大鍋飯裡給自己扒拉沒事,那是你能吃,頂了天遭點白眼。
扒拉到碗裡帶回去分給別人,就會遭人記恨,覺得你讓外人吃了自己的飯。”
“明白了。”
梁渠不再糾結。
徐嶽龍真想要,讓冉仲軾過來傳話時不會不提。
他還是臉皮太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