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仲軾托住下巴:“如此大規模的抽空生命力,必然流到了其他地方……”
話音剛落,船隻震顫,水面上再次蕩起波紋,島鏈上再度傳出劇烈轟鳴,驗證了冉仲軾的猜想。
戰鬥並沒有結束!
“我師父他們不會有事吧?”
項方素拍拍梁渠肩膀。
“放心,我們借來武聖玄兵就是考慮會有意外情況,不論鬼母教殘存下來的‘邪’有多詭異,它的催動者最高也僅是宗師,質上的差距難以逾越!”
澎湃的力量再度在夜空中縱橫,震動持續足足有一刻鐘之久。
先前作為參與者,只覺得自己是濤濤大潮中的一朵,現如今作為旁觀者,更能感受到大浪滔天的威勢,無形的氣牆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整座島嶼再度平靜。
“把船划過去!”
項方素站到船頭高舉火把,下達命令,數艘闊肚舟在軍漢的操持下往島嶼另一頭趕去。
長櫓搖動間,墨汁般黑浪被撞開,整個島嶼附近都像是發生了石油汙染,水域完全變成了黑褐色。
沿著島嶼前行,梁渠望見許多武師遭遇了相同的狀況。
船內躺著戰俘屍體,黑氣往外流淌,整艘船全部遭殃。
他們沒那麼幸運,有一個像梁渠一樣的“破邪”武師,此刻全部泡在水裡。
只有幾個地方結束的晚,沒來得及打掃戰場,躲過一截,縮在船上。
“柯文彬,你怎麼成落湯雞了?”
項方素踏在船頭,對水裡的柯文彬發出嘲笑。
柯文彬吐出一口水,游到船邊,抓住船沿翻身上船,擰乾頭髮上的水漬,披頭散髮道:“媽的,你們怎麼沒事?沒帶戰俘上船?”
冉仲軾指了指旁邊的梁渠:“託阿水的福。”
柯文彬看到周邊無法侵入的黑水,念頭一轉便想明白怎麼回事,猛拍大腿。
“幹,早知道就讓阿水跟我一隊!”
帶辟邪屬性的功法少之又少,有也相當難練。
最關鍵的練出來是價效比不高,誰整天會去和宗師,武聖的“殘留”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