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離去的板車,路人嘆氣一聲。
“哎,趙老頭也是命苦,大兒子死在精怪手上,註定要做孤魂野鬼,好不容易安頓好……世道真不太平。”
梁渠耳朵微動,加快了趕車速度。
板車進入義興鎮東南邊的黃泥巷,挨家挨戶繞過一圈。
一棟帶有草棚,有食槽,屋子顏色較新的土屋映入眼簾。
八九不離十便是這家。
咚咚咚。
“我去開門,誰啊。”
披著蓑衣的少年人冒雨上前抬起門栓,瞧見梁渠時異常驚喜。
“梁爺!梁爺您怎麼上門了?”
……
突如其來的悲訊使得一大家子人聚在門口。
十二三歲的少年,年過半百的老婦,抱著四五歲小男孩的中年婦女。
總共四口。
若是路人口中的大兒子與趙老頭不死,一家四口男丁,兩個壯勞力,一個少壯力,相當興旺的一大家子。
梁渠放下手中錢袋,裡頭是他身上帶著的全部現銀,約莫四十多兩。
“節哀順變,那頭驢子應該是找不回來了,錢袋裡差不多有四十二兩銀子,夠買一頭新的大驢,平日拉拉貨能掙不少錢,算是一個營生。
剩下的拿來救個急,過個日子。有人來吃絕戶,就說這錢是我給的,義興鎮上沒人敢動。
要是存志氣想學武,到楊氏武館來尋我,學兩招把式。”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只要好吃懶做又厚臉皮,加上有膀子力氣,癩頭張那樣的人怎麼都消弭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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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梁渠放出話,那樣的混子不敢上門,不然他真是白混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