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光與電光交織,血滴緩緩從烏金色的槍鋒上墜落,蒙著鮮血的戰槍很快被雨水沖刷乾淨。
衣衫破裂,碎布沉入水窪,覆上一層泥漿。
黃子彥只感覺胸口一冷,旋即火辣辣地疼,若非黃景鴻拉他一下,那一槍幾乎要斬開他的肋骨!
“好生老辣。”
僅僅一個照面,二人互相攙扶,背脊上滿是冷汗。
怎會有人搏殺經驗如此豐富?
打孃胎裡就跟親生兄弟死鬥?
梁渠轉動長槍,紅纓旋飛,雨水混雜著鮮血灑出,絲毫不給二人喘氣之機,再度提槍殺至。
突進帶起了水窪中漂轉的落葉,梁渠全身的力量像是水流一樣貫注到槍身中,他前踏三步,力量積蓄至頂峰,肆虐的殺氣劈面而來。
黃子彥顧不得胸口疼痛,翻腕提刀迎上長槍,一旁的黃景鴻側開一步,彈動劍尖戳向梁渠面門。
槍尖沾到長刀的刀刃,梁渠用力一拉,刺目的火星混雜在雨點中迸射開來,紅纓上積蓄的血水揚了黃子彥一臉。他力道不減,平直甩過伏波,砸在旁邊的黃景鴻劍身上。
黃子彥接連受了梁渠幾次長槍揮撞,虎口吃痛,小臂微微顫抖,黃景鴻同樣如此,險些被砸落長劍。
落下的雨水滲進嘴裡,味道發苦。
梁渠槍法兇戾,一陣又一陣的爆發更是令他們膽戰心驚,宛若一頭不知疲憊的猛虎。
鏹!
梁渠盪開劍光,藉著雨幕感知周遭一切,幾乎都能後發先至。
眼前二人無論哪個拎出來單獨拼殺,都能毫無壓力的單刷鯨幫幫主劉節。
但他同樣今非昔比。
澤狨給予強度,應龍紋給予身法,蜃蟲給予經驗。
夢中的任何一場廝殺都是死鬥,這給了他無與倫比的優勢。
三者相加,梁渠僅靠尋常手段便能與二人鬥個旗鼓相當。
不能說兩人弱,只能說。
不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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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