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淋的亂糟糟的兩隻小型犬科動物,皮毛瞬間變得乾燥且蓬鬆、並且身上散出兩團矇矇亮的橘紅色火光。
“這是……你寫的詩?”
阿萊斯特有些訝異。
他從這詩中……品味到了一種奇異的死氣。
“嗯,”拉羅笑了笑,“剛寫的……還行吧?”
“比準備室的那個好多了。”阿萊斯特誠實的說道。
老狗哈哈大笑:“那算是什麼詩——那就是在罵他們!
“一個個都是些忘恩負義的叛黨逆臣。腦子裡只想著自己……要麼造了反,要麼就是一群變態、瘋子、罪犯。老拉羅罵他們,那不是應該的!”
“……您好像認識我?”
聽到這裡,阿萊斯特終於意識到了拉羅對自己的態度,到底違和在哪裡。
拉羅對那些月之子、惡魔學者都頗有仇恨,但唯獨對既是月之子又是超越者的阿萊斯特卻沒有任何敵意。就彷彿是故意避開她一樣,即使是在罵的最兇的時候、也只是和她並肩作戰。可與此同時,他卻沒有故意說阿萊斯特的好話。
新月儀式與滿月儀式不同。
因為新月儀式預設是沒有隊友的,若是有人表現出在場外便認識的親密關係,很容易就會被其他人集火打死。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和“大蛇”阿萊斯特表現的疏遠、反倒是在保護她。
“您說的是‘大蛇’,還是‘阿萊斯特’?”
老狗拉羅嘴巴一咧,露出鋒利而整齊的兩排狗牙:“我當然認識您。我也知道,是您殺了紅相——殺了那個悖約而弒君的雜種。
“我要替星銻向您說一聲謝謝——雖然我也知道,您肯定不是星銻人。”
“我可是姓克勞利呢。”
阿萊斯特笑道:“阿萊斯特·克勞利。這不是你們給我起的名字嗎?”
“這個名字誕生的那天,我就在現場呢,我當然知道。不過您要是喜歡的話,”拉羅呵呵一笑,“克勞利家族以後就是您的了——這算是對您感激的贈禮。他們是軍方的人,與我們算是一邊的。”
“軍方……你帶著長公主去投奔軍方了?那個人應該是長公主對吧?”
“是啊,想要組建穩定的軍政府,至少也得有一位合法繼承人在這裡。不然總會有人懷疑是不是軍隊政變……天地良心,這次陸軍可真是來救駕的!”
老拉羅仰著狗頭、甩著尾巴嗷嗷叫著發誓,發出可憐巴巴的聲音:“沒有他們的話,如今星銻恐怕都要亂成一團了!雖然老拉羅自己不太喜歡秩序,但哪怕是最差的秩序也總好過真正的混亂……您說呢?”
“我覺得您說的對。”
阿萊斯特贊同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