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何奧看得出。
他快死了。
何奧艱難的繼續往前，走到了查奧斯身旁。
查奧斯抬頭看著何奧，雨幕讓他的頭髮向著兩邊分開。
涓流般的雨水順著兩頰滑下。
他緩緩伸出手，試圖抓向何奧。
他的手指乾枯，沾滿汙泥，指節粗大。
此刻，何奧終於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誰。
那個維安十一歲時曾出現在維安生命中的小乞丐，那是維安第一次接觸到這個世界的影子。
他與維安差不多大。
“你的改革，你的希望，你現在做的事情，會讓你丟掉你的財富，丟掉你的生命，”
查奧斯抬頭看著何奧，嘴角緩緩裂開，“只為了那些窮人過的好，值得嗎？”
昏黃的路燈照耀在何奧的臉頰上。
“總要有人站出來，”
何奧緩緩抬起起腳步，步履蹣跚的從查奧斯身邊走過，“改變這個世界。”
“你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下一次戰鬥了，”
查奧斯的手無力垂下，抬起頭，看向街邊的路燈，昏黃的燈光照耀在他的臉頰上，“我會在地獄中等著你。”
他再也沒有說出下一句話，何奧的背影走向一樓大廳深處。
查奧斯死了，但是任務並沒有完成。
超憶將整個大廳的細節倒映在何奧的腦海中。
系統給出的任務裡，要求的是‘摧毀查奧斯所建立的犯罪集團’。
摧毀組織不一定要殺死組織的全部成員，但是至少，要殺死組織最核心的成員。
這個犯罪集團，除了查奧斯，還有另一個核心成員。
何奧看了一眼大廳中燃燒的火堆。
每一個神明都有其對應的徽記，比如知識之神就是象徵求知的七芒星。
而混亂之神，就是象徵焚盡一切的火焰。
喜歡殺戮的混亂之神信徒，不一定要是瘋狂的罪犯。
也可以是不顧一切的劊子手。
當熾天使和查奧斯站在一起的時候，其實何奧心中的想法就已經被論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