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油紙傘飄落,周圍鬼物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憑空而生的黑色魔手捏爆。
望著戰後滿目瘡痍,那血色油紙傘下的人影眉頭微皺,傳出一個清冷的聲音,道:“分開找,必須將那鬼婆子的蹤跡尋出來。”
他們剛從妖脈絕地出來,並未尋到無極鬼母的蹤跡。
聞言,跟隨血魂峰主趕回宗門的十幾位人影,第一時間分散而開,搜尋著四周殘存的鬼物蹤跡。
“這無極鬼母當真可怕。”
大長老面色凝重,整個血魔宗幾乎被屠盡,居然看不見一個活人。
好在這兩日坊市召開,血魔宗不少弟子都前往坊市,否則今日這個魔宗怕是要沒剩幾個活人。
這時,忽然一具鮮血淋漓的屍體坐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眾人都是緊張起來。
“是我……”
隨著沙啞的聲音響起,這具屍體褪去外表偽裝,露出一具黑色的骷髏。
骷髏表面裂痕密佈,就像是即將開裂的瓷器,隨時有可能崩潰瓦解。
“宗主!”
眾血魔宗長老上前,將黑色骷髏攙扶起身。
大長老面色微動,突然出言嘲諷道:“血骨子你命還真大,這樣都沒死。”
黑色骷髏眼眶跳動著火焰,沒有理會大長老,而是看向血魂峰主,道:“那鬼婆子和妖脈絕地的老妖怪打了一場,又和本宗主劇烈搏殺了一場,已經傷上加傷到了最虛弱的時候。”
“它往坊市的方向逃去,你帶人馬上去追,千萬不能讓它跑了。”
大長老目露精芒,只是權衡片刻,當即拔地而起朝著坊市方向掠去。
他對血魔宗主的話將信將疑,可無極鬼母的精血過於重要,若是能夠得到的話,自己就能邁入那難以觸碰的開山境,自然是要試一試的。
看著大長老爆掠而出,那油紙傘下那道身影卻並不急,而是忽然道:“我留下照看宗主,讓其他人去追擊。”
血魔宗主卻下意識拒絕道:“你親自去。”
他看向油紙傘下那道人影的眼神,帶著一絲非常隱晦的忌憚。
“那便聽宗主的。”
油紙傘下那道身影走出兩步,忽然道:“眉莊,你留下照看宗主。”
那蒙面的女子停下腳步,輕聲道:“是,師父。”
油紙傘飄動,帶著十幾位宗門長老,又朝著坊市的方向折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