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都知道這些傭兵有錢的同時又沒關係,很難找到高等級的牧師來幫忙解除詛咒。經常會有人被掛上幾個難解的詛咒,然後寄一封信過來勒索錢財,把錢寄到指定地點之後就給你解咒。
如果真能破財免災也就罷了。但更多的情況,則是之後對方缺錢了還會第一時間想到這位“好朋友”,隨後再度掛上詛咒來要錢。
假如不能反向跟蹤來定位到詛咒師的具體位置,這種勒索往往會持續一生。還有一些比較缺德的僱主,會“自拋自投”。也就是僱傭一批傭兵,用面試的名義摸到對方的真實資訊、然後再透過在任務中收集對方的隨身物品,在給完佣金之後再找詛咒師勒索對方、從而把錢來要回來,甚至有可能要到更多。
“小貓”也是第四能級的適應者,因此和“浪客”算是志趣相投。
她個子矮矮的,有著茶灰色的短髮。她總是縮在那黑色的隱身斗篷裡,只能看清鼻子往下的部分。從唇形與面板來看,她的年紀不會太大,最多也就三十出頭。雙手的手腕及掌根纏繞著幾根破舊泛黃的布條——那應該也是某種超凡物品。
見到這位陷阱大師雙手儲備的陷阱都沒有激發,又遠遠嗅到了她身上並沒有硝煙的味道,浪客這才稍微放下了心來。
“浪客大叔!”
小貓倒是很著急:“你怎麼才回來?”
“放心……”
意識到沒出什麼大事,浪客就又打了個哈欠、恢復了那副醉酒般懶洋洋的姿態:“反正我明天又不會宿醉。不是明天才走嗎?
“怎麼,有什麼貴客來了?是哪位大人物嗎?”
浪客半是諷刺,半是旁敲側擊的問道:“想往隊裡塞點人?加錢不?”
他對考古與歷史都不太懂,但是對超凡知識很瞭解。
願意招六個第四能級的超凡者去考古,多半不是什麼年數太近的遺蹟。
何況這次的僱主……對方的實力並不弱。應該自己也是一位超凡者。
浪客早就做好了死在遺蹟裡的準備,因此今朝有酒今朝醉。
根據他對水仙公國那些法師領主老爺們的瞭解,他們在乎名聲與榮譽勝過一切。如果這次的遺蹟足夠古老,聽說這件事的領主多少得塞點人進來。
到時候運作一下,這次的考古發現就能被他們摘走一半桃子。
稍微宣發一下,等再過個幾十年……這次的考古學家與僱主,就會成為記載中的“某某某團隊”,只剩下相關法師領主的名字。
浪客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了。
不過他倒是樂於見到這種事——反正什麼考古成果和他又沒關係。
法師領主想要塞人進來,那多少也得是個“繼承人”之類的強力法師,過來幫他刷刷資歷、那至少也得是領主看中的人;還會額外給他們塞點錢、送點裝備作為“贊助”。安全性提高的同時,收益還增加了……那豈不美哉?
至於帶小孩——那他就更懂了。
只要厚著臉皮拉著對方喝酒吹逼打牌、偶爾再吹捧兩句,沒有多少桀驁不馴的年輕人會與他成為敵人。
“……確實是大人物。”
小貓點了點頭。
浪客跟在小貓身後,隨口問道:“那位大法師帶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