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懼於司馬珏打不過眼前的少年，而是這困住三長老的妖法太可怕了。
連三長老都傷成這樣，更不要說秦玉兩人。
便是秦玉的修為比三長老稍高一些，只怕一旦陣起，也很護住司馬珏。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站在大殿前的石階上，冷冷地問道：“我們幽冥谷何時招惹過你，以至於讓你來到此間大開殺戒？”
搖搖頭，王賢冷冷地回道：“你們殺人無數，擄來我的朋友做奴隸，你問過他們沒有？”
“我不是虎門關的城主，心裡沒有大義......可我跟你的族人正面交戰過，你要不要替他們報仇？”
“你抓住我的朋友，殺害無數踏過天路的修士，他們我都曾見過......我可不可以替他們報仇？”
靜靜地站在廣場的中央，王賢紋絲不動。
卻將自己站成了一棵樹。
一塊岩石。
一道陣法。
大長老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情，自然也不會再跟王賢去分辨誰對誰錯，孰是孰非的問題。
既然少年看破了幽冥谷的行藏，他再遮掩著也沒有了什麼意義。
輕嘆一聲之下，大長老沉思一番之後說道：“你若眼下放下劍，投奔我們，我可以考慮放過你的朋友，如何？”
即便是蠻族修士，也難得找到如眼前少年一樣的天驕。
這一刻，秦無涯有些猶豫了。
能招降一個天才修士，那些死去的長老好像也算不了什麼。
畢竟，凡事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你想多了，我會救他們離開此間的深淵，用不著你來施捨！你我殊途，至少我眼下找不到跟你們站在一起的理由。”
王賢彈了一下手中的靈劍，發出一道清脆的鳴叫。
繼續說道：“要不你身化神佛，讓我看看你是佛還是魔，也許我可以放你活著離開。”
還有一件事情他沒有說出來。
即便是身陷幽冥谷，站在這廣場的中央。
他早是在這烙印了三重困陣跟殺陣，非困住三長老那道困陣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