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賢愣了愣,陷入沉思。
孟小樓在將死之際,怕是會想一想自己。
那麼西門聽花呢?他會想誰?
老人神色有些傷感,“這麼多年過去了,挑來選去,最後竟然等到你這樣一個渣渣,只怕夜裡連一把弓,都拉不開。”
“呸!”
王賢將嘴裡的熊皮吐在地上,想想又撿起來放在兩隻螞蟻的面前。
嘿嘿一笑:“吃吧,一會兒就放你們回家去。”
氣的老頭捏著他的耳朵笑道:“老師在跟你訓話。”
王賢笑道:“聽著呢,我在想一個老頭跟我算的一卦。”
“什麼卦象?”
“未濟。”
......
曾經的文會元,在天聖宗也是一個衣食無憂的天驕。
直到他來到天路,吃盡了苦頭,才知道天驕兩字,離自己還遠得很。
這一日回到暫住的小院,卻是鼻青臉腫,滿身泥漿。
還好有百花谷的女子陪著他一路回來,這才沒有在半路瘋掉。
回到屋裡,躺在床上。
想著西門聽花說的那番話,一直縈繞在耳畔。
今日一戰,他的自尊心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被西門聽花一拳轟碎。
眼下的他心如刀割,心裡不是為了臉上的傷痕痛苦,而是因為顏面掃地而猙獰。
“你不就修為比老子高一點嗎?回到天聖宗,他孃的誰知道你西門聽花是誰?”
翻來覆去,痛得他嗷嗷想叫。
卻沒有喊出聲來。
直到那個消失在街邊的黑衣男人走了進來,看著他嘴角動了動,說了一句話。
文會元聞言一凜,冷冷地喝道:“天路漫漫,又不是沒有死過人。”
黑衣男子淡淡一笑:“那就讓他去死吧,死在沙城,好像也不錯!”
窗外的女子聽到兩人一番話,一時怔怔無語。
看著端在手裡的一壺茶,想著西門聽花說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