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看著佛臺上的菩薩,深深呼吸,之後幽幽一嘆。
忍不住說道:“這十卷佛經,也在那一場大火中燒燬了,這是寒山寺揮之不去的隱痛。”
王賢聞言,眼角抽搐了一下。
想了想說道:“我可以試著,為老和尚默寫下來,至少在我離開之前,能寫多少,便算多少吧。”
他沒有說要將佛經相贈,這是他用來驅除心魔的寶貝,無法送人。
倒是可以借在寒山寺靜修的這些日子,為眼前的老和尚抄錄一份。
“善哉!”
老和尚低頭,輕輕唸了一聲佛號。
然後小心問道:“難不成小施主也是佛門中人,曾經讀過這十卷經書?”
王賢不再猶豫,點了點頭。
靜靜地回道:“不是佛門中人,我只是記性比較好,在大漠中的佛寺有幸讀過。”
“好好好!”
老和尚撫掌微笑:“待得吃過齋飯,我去準備幾卷空白的經書,煩請施主為寒山寺抄錄一份。”
王賢嘆了一口氣。
苦笑道:“我不知道在寺中能呆多久,這十卷經書對我來說,就像一座大山,不知能為老和尚抄錄多少......”
在他看來,自己已經抄了三卷,最多再抄兩卷。
剩下的五卷,那就要看寒山寺的運氣,或者由老和尚試著去皇城的南山寺裡相求了。
老和尚聞言,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說實話,連他也沒有仔細讀過那十卷神奇的佛經。
否則,他自己就能就著記憶,慢慢抄錄了。
他也知道王賢說得沒錯,在這裡一天,便抄一天,畢竟能抄多少誰也不知道。
更不要說,當下的王賢身上還有傷。
想到這裡,老和尚看了一眼佛臺上的菩薩,不知怎的,目光中卻有些異樣。
王賢皺眉問道:“老和尚你有辦法?”
老和尚笑了笑,回道:“我是在想,如何讓時間一天化作十日,讓施主有足夠的時間休養,為寒山寺將這十卷佛經抄完。”
王賢一時默然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