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怕說錯話,露了王賢的底牌。
畢竟王賢跟他說過,自己跟崑崙劍宗,那是一個死敵。
待他回到鐵匠鋪前,龍驚羽已在桌上擺上了酒菜,看著他問道:“師父,那幾個客人呢?”
鐵匠沒好氣回道:“管他孃的,老子自己吃!”
龍驚羽嘿嘿一笑:“我就說嘛,師父怎麼可能請王賢的仇人喝酒?”
鐵匠懶得理睬這傢伙。
想想不對,又扇了他一耳光:“記住,以後在外人面前,不要再提王賢。”
龍驚羽燦爛一笑:“好勒!”
給師父倒上酒,自己捧著杯子喝了一口,一邊流著口水,一邊自言自語起來。
“沒想到王賢的姐姐,還是一個美女。”
鐵匠翻了個白眼,喝了一口酒,
嘀咕道:“你這個白痴,難不成,你還想王賢管你叫姐夫?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
竹林裡,屋簷下。
坐著先生跟嚴若冰,同來的幾個崑崙弟子,已經去了書院的迎賓樓。
嚴若冰沉默良久,才試著問道:“聽說王賢,是先生的學生?”
先生往客人的杯裡添上清茶,想了想回道:
“是也不是,他還不是書院學子,只是在窗外聽我講課,跟著鐵匠學一些本事,最多的時候,是一個人在藏書樓裡看書。”
嚴若冰彷彿早就知道這個結果,眼裡一時黯淡無光。
竹林裡一時死水微瀾,連風兒也停了下來。
沉默良久,嚴若冰才問道:“聽聞先生的學生傷得不輕?”
先生一凜,正色回道:“胸口碎裂,一身經脈盡斷,在我眼裡已是廢人,或者說已經死了。”
直到現在,先生也不明白王賢是如何治好了李大路。
因為白幽月沒有說,他也不好問。
在他看來,只要李大路能活著回來,他做先生的就很歡喜。
說到這裡,先生忍不住擦了擦眼睛,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跟王予安和子矜不同,李大路才是他要傳衣缽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