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月嘆了一口氣,將鐵匠鋪前發生的一幕,跟子矜說了一遍。
咣噹一聲,卻是隔壁院子裡傳來一聲響動。
卻是搬著凳子要爬上矮牆找王賢聊天的王予安,將凳子重重掉在地上。
跟著便衝出院子,推開門,來到了白幽月面前。
脫口問道:“這龍驚羽的事情還沒完,怎麼李大路又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白幽月嘆了一口氣。
靜靜地說道:“他們在斷龍山沒有找到想要的,卻跑到書院來撒野。”
子矜聞言一跺腳,就要衝出院子,去藏書樓找王賢。
卻被白幽月喊住,看著他說道:“子矜不用去找他,他已經離開藏書樓,去找先生了。”
王予安眉頭一皺,說道:“子矜......”
輕輕從白幽月手中掙脫,子矜看著眼前的兩人,柳眉緊緊皺了起來。
靜靜說道:“公子,上次龍驚羽的事情你不知道,這回你也就當沒看見吧。”
王予守欲言又止,最後忍住沒有勸她。
白幽月幽幽一嘆。
沉聲說道:“子矜,這事交給王賢。李大路也算他半個師兄,他當時救了龍驚羽,這次你也要相信他。”
子矜似信非信,猶豫不決。
王予安揮揮手,叮囑道:“你便去先生那裡打聽一下吧,順便問問王賢下山,有沒有進宮......”
子矜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公子怎麼在這個時候,提起了宮裡的老爺。
一咬牙快步跑出院子,如一陣風似的,往山下而去。
等到子矜走得看不見影子了,王予安才跟白幽月拱了拱手。
沉聲問道:“先生,崑崙劍宗這是殺雞儆猴嗎,如果是這樣,豈不是以後四大宗門,都以為我梧桐書院好欺負?”
“你急什麼?平日裡教你每逢大事要靜氣,你怎麼一急就忘了?”
白幽月靜靜回道:“這是李大路的命,也是他的劫!”
發完牢騷,又嘆道:“王賢將他從白水鎮帶回書院......這是他跟李大路的因果,不是你的。”
王予安只好坐了下來,沉默片刻後搖搖頭。
喃喃說道:“只是子矜顯然已經心亂了,她的心不靜,我也心也難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