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賢一聽,更傻眼了。
心道你想得太多了吧,連皇朝以後的太子之爭,也早早就看出來了?
抬頭看著頭上被樹葉隔住的夜空,望著那緩緩穿行於雲層裡的月兒。
想了想說道:“天要下雨,關我何事?”
想想不對,又說了一句:“我當年離開王府的時候就說過,以後不會再跟他們來往了!”
“他嫌棄我的時候,還跟會文鎮的一個老女人交代,不許我以王府的名義在外行事。”
“他大爺的,以為我會爬著來皇城求他,想多了!”
“就算有一天王府被滅,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這一番話王賢說得雲淡風輕,秋明玉卻聽得膽戰心驚。
她萬萬沒有想到,王賢跟鎮西王之間還有一段抹不過去的恩怨,一時間,竟然怔怔得說不出話來。
還沒等她開口,王賢又說了一句。
“我孃的墳在會文鎮上蜀山之上,我只有一個母親,沒有老爹,更不會有什麼哥哥,姐姐和弟弟!”
此話一出,如一道驚雷落在秋明玉的頭上。
她萬萬沒有想到,王賢跟鎮西王府,還有這樣一段恩怨。
王賢繼續說道:“這事換成別人我也不想說,我想著你只要去了王府,那女人就會跟你說這些破事。”
秋明玉聞言,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突然之間,她不再心急了。
跟自己那天見死不救比起來,鎮西王府跟眼前這傢伙的恩怨,才是無法輕易揭過去的麻煩。
她甚至在心裡笑話鎮西王。
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以放棄!
連那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道理,都不明白。
這不是白痴,就是豬腦子。
想到這裡,她突然問了一句:“這麼說,你已經入過皇宮了?”
“不然呢?”
王賢淡淡回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估計你回家,端王就會在你面前說這事。”
原本想低調進宮的王賢,卻沒有想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