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天黑了,山間萬籟寂靜。
王賢依舊沒有挪動,手裡的銀針不停。
不一會,子矜從屋裡出現,搬了凳子爬上了石牆。
趴在牆上看了一會,眼見不對勁,只好翻了牆過來,幫他在屋簷下點了一盞燈。
揹著小手,在一旁看著已經睜開眼睛的兩隻鴛鴦。
繡帕上的鴛鴦像是有靈性一樣,看了一眼小姑娘。
子矜想了想問道:“王賢,我喝的酒,公子能不能喝?”
王賢搖搖頭:“不知道,問先生去,王予安不怕死,我可以給他喝三杯。”
少女捏著自己的一絡秀髮,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想了想又問道:“王賢,你餓不餓,我多煮了一點竹筍粥。”
王賢點了點頭:“還差一點,等我繡完後,再吃。”
子矜一聽,竟然有些感動。
抬頭望天,幽幽地說了起來:“王賢你知道嗎?那天你射的那支竹箭,最後飛去了那樓牌上!”
“那天大路師兄不是背了一個姑娘,來找你救命嗎?”
“嗯,那又如何?”
“聽說,傷了姑娘的老頭,最後是被你那支竹箭射死的!”
“不可能!”
“這是先生說的,他說那老頭是化神境的修為哦!”
這也是子矜這些日子最想不明白的事。
雖然後來王賢消失了,可她實在想不通,一個渣渣從院子裡射出去的竹箭。
怎麼能射進在書院佇立了千年不倒的樓牌上的石匾?
最後連那個恐怖的老人,也死在那竹箭之下?
後來她去問了先生,又問了王賢的老孃,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
直到今天,她喝了三杯酒在樹下破境之後,依舊沒想明白。
王賢聞言淡淡一笑:“那應該是你的力量,你忘了那天我連弓都拉不滿,是你幫我拉開的......”
“啊?”
子矜一聲驚呼:“那天我只是讓你幫我繡一對鴛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