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自語道:“說吧,誰派你來殺我的?皇城的?還是廬城的?”
在他看來,大長老已死,敖千應該回轉靈山。
四大的宗門無人得知自己的當下的面容,就是自己站在崑崙劍宗,怕也沒有幾人能認出他來。
更不要說,那些天驕們這會還在天路之上。
他想來想去,想不出自己還跟誰有仇?
嘆了一口氣,宋一峰走過來坐下,夾了一塊牛腩仔細吃了起來,一連吃了十幾塊。
這才悠悠說道:“沒有人能請得動我,唐七是我的兄弟,而你殺了他!”
“哦,你是唐家的人?”
“不是,我是宋一峰!”
“那又如何?”
“我是妙手神醫!”
宋一峰笑道:“若不是你殺死我兄弟,我或許不要錢,也能替你治病。”
王賢也笑了。
靜靜地說道:“想不到,你跟唐七是兄弟......”
“我沒有殺他,他是求死,跟你一樣,不知死活,連我的酒也敢搶著喝。”
“我說過,我的酒不是那麼好喝的!”
“別說唐七,別說你,就是靈山某族的大長老,不知死活喝了我的酒,呵呵!”
宋一峰哪裡肯信,又夾了一塊肉,塞百嘴裡。
冷冷地喝道:“如何?”
王賢嘆道:“他從大漠深處的龜城遇到我,一路千里萬里回來廬城......卻在最後一刻對我出手......”
“只不過,他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宋一峰問道。
“從他遇到我那一刻起,他不知道喝了我多少毒酒?原本,他只要不對我出手,還能安享晚年。”
“只可惜,最後一刻他沒忍住!”
說到這裡,王賢捧著手裡的夜光杯。
喃喃自語道:“那些縱橫四海的天驕,又有幾人回來?”
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嘴角還有一抹血漬,一些酒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