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個訊息。
只不過,他可以關心,也可以不關心。
一來眼下的王賢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自己也入不了大盜的眼,這是官府的事,跟他無關。
他可不想做英雄。
若不是想著蛟龍族的大長老隨時會翻臉,他甚至不用繞道來廬城躲上幾天。
只要一想到這事,他就上火。
就在這時,客棧的夥計笑道:“憑良心講,倘若我有那本事,肯定去追殺那獨行大盜!”坐在櫃檯裡的掌櫃忽然笑了。
悠然說道:“憑良心講,你覺得一個獨行大盜是那麼好殺的?”
夥計脫口笑道:“可是,掌櫃你不是說做人要有夢,萬一哪天,夢境成真了呢?”
胖了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
眾人起鬨道:“你要是殺了那傢伙,以後你就去廬州城開一家酒樓,自己做掌櫃了。”
又有人說道:“沒錯,還有美人相陪。”
就在眾人高聲歡笑,為那並不確定的夢想歡呼的時候,夥計卻軟軟地倒在地上。
連著櫃檯裡的掌櫃,也趴了下來。
跟著,幾張桌子上的客人,連著那聲音最大的胖子,也轟的一聲,撲倒在桌上。
前一刻還是滿屋的歡笑。
這一刻,變成了鬼蜮一樣的死寂。
只有王賢倒了一杯如鮮血般的葡萄酒,在從樓蘭買回來的夜光杯裡。
就著燈籠落下的光,輕輕地搖晃,就像是,搖晃從某人身上流出來的血液一般。
他在等。
忽然間,從客棧的後院傳來一陣腳步,漸漸走近。
人未至,一道響亮的笑聲傳了過來。
“憑良心講,他們都醉死當場,為何你不趴下?”
客棧裡的大堂,不知何時站著一個黑衣人。
五尺身高,蒙著臉顯得清瘦的黑衣人。
王賢在意的並不是這傢伙的臉被遮住,而是黑衣人扛在肩膀上的車伕,那個一頭黑髮,面容天仙的少女。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急著出手。
只是嘆道:“你在那些傢伙的酒中下毒,又在這客棧裡施放迷煙,難道就是為了我的車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