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船拐入黑水河,兩側青山綿延。
梁渠躺靠長椅,品味冰鎮乳茶,心境同去年來時完全不同。
忙忙碌碌為治水,焉能品味愜意風景。
“長老,情況不對。”
龍炳麟甩甩長杆,收回魚線,目視遠方。
“嗯?”
梁渠放下茶乳,抬手一揮。
藍影閃爍。
少頃。
“黑水河上怎麼老有水匪?”
梁渠納悶。
去年的盧新慶他記憶猶新,眼下不知發配到哪個犄角旮旯裡服勞役。
“大人,我去解決?”龍炳麟主動請纓。
“殺雞用牛刀,平江去吧,抓條舌頭就行。”
“是!”
龍平江遞上淵木大弓,轉身入水。
梁渠握住弓把,淵木生弦。
水流扭轉成槍。
弓弦炸響的剎那,虹光貫穿長空。
整個山頭轟然崩裂,巨石翻滾砸落,隱藏密林裡的水匪被砸得人仰船翻,哭嚎大片,爭相跳水。
獺獺開迅速推動長杆轉舵,靠外側前進,避開落石。
砰!
龍平江抓個大鬍子上船,摔到甲板,水漬滴答流淌。
呆傻痴愣的水匪吃痛回神,見梁渠居中,明白狠角是誰,撲通一聲雙膝跪地,磕頭如搗蒜。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帶兄弟出船捕魚,衝撞了大駕,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泰山啊。”
龍平江冷笑:“出船捕魚不帶魚叉,魚簍,帶刀劍?”
水匪梗長脖子,找不到藉口,訥訥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