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叼上蟹鉗,換一個地方繼續啃食。
梁渠趕忙勸住老蛤蟆。
萬一老蛤蟆過去讓簡中義當場做成乾鍋蛙,自己如何向肥鯰魚的大哥交代。
“蛙公,小不忍則亂大謀!不怕官貪,就怕官不貪,咱們蛙族要壯大,必定要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
正是貪官橫行無忌,蛙族才能擴充套件陸上地盤啊。
且我得知,明年夏耕之前,平陽縣便會劃成平陽府!那無恥縣令正是看準這一點,知曉其中好處才敢漫天要價!”
老蛤蟆萬分窩火:“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那你是答應了?”
“為蛙族未來,我只能應下,苦一苦我不要緊,蛙族未來甚重之!”梁渠義正言辭,“只是秋蟹何其之貴,為了如期辦上宴會,無足蛙數天數夜未曾閤眼,一直於大澤中捕蟹,甚至二度遭人賊手,為人所奪,險象環生。”
肥鯰魚不斷點頭,用魚鰭指向自己後腦上的腫塊,再扶上額頭,示意自己累得頭暈眼花。
它,無足蛙!
為蛙族不辭辛勞!
老蛤蟆望得真切,那傷的確是讓人打的,心頭一酸。
屬實沒想到,小小擴個塘,曲折故事如此之多。
蛙族在陸地上,舉目皆敵,寸步維艱啊!
岸邊包圍大澤,任重道遠!
念及此處,老蛤蟆一時間都不好意思提出自己想嘗一嘗。
等等。
老蛤蟆忽然意識到不對,它低頭看向啃蟹鉗的烏龍,舔碗的河狸……
梁渠馬上解釋:“既然辦蟹宴,自己人還是能留幾口的,好處不能全讓外人佔去,蛙公放心,一早備有您那份。”
“這……不太好吧?”
老蛤蟆嘴上連叫不好,身體已經跳到岸上。
梁渠勸誡道:“此等設宴大事,自要讓蛙公把把關,嚐嚐味道如何,趁宴會未曾開始,抓緊時間改進啊!”
老蛤蟆爪蹼大動,白肚皮咕咕叫起來。
早上從村頭美蛙那回來,接連唱了兩首蛙之情歌,的確肚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