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年紀上來,沒有辦法。
懸空寺時尚且唸叨陳兆安八十歲,一轉眼,無情歲月的影響真擺到了眼前。
「何時辦壽?」
「便是八月三日。」
「屆時我若有空,定會赴宴。」
陳兆安面上生紅,拄開柺杖,躬身一禮。
許家是九十壽宴,八十九過,八十歲沒這個避諱,於情於理,梁渠該打個黃花梨的柺杖。
「今年之後,鄉老以為何人合適操辦祭典?」
「林松寶。」陳兆安早有腹稿,「私心而論,自是想讓我的大兒來,無奈我大兒吃喝賭,樣樣精通,不堪大任,我孫兒外出闖蕩,林松寶雖說年輕,卻可面面俱到,地方風俗瞭如指掌,今年讓他多加留心,同我辦一遭,大門大戶認一遍,不會比老兒差。
細節敲定。
河神祭照常。
江淮澤野之內,肥鯰魚收到命令,再擔重任。
中庭大淮軍。
肥鯰魚虎目環視,避讓的精怪戰戰兢兢,
奇怪。
肥先鋒魚緣向來極好,今日見到,怎總覺得後背發涼,有毒蛇遊過?
再晃三日。
昔日挖掘天水朝露的峽谷內,梁渠燃起金目,以天關地軸法,觀察峽谷走向,準備先出一份「設計圖」。
「,居然積蓄如此之快?」
視野之內,無形之氣流轉。
整個峽谷內一片蔚藍,儼然有再起長氣之姿,彷彿茶杯口溢位的水圈,只差一個針刺挑破,便會傾瀉而出。
且看天空,「雲霧」垂流而下。
梁渠眉頭漸擰。
「天地異象?」
「又是雲上仙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