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小風水,大風水全有研究。
小地圖拿來標註,給了查清和範子玄,大地圖一樣留在了家裡。
“娥英,我畫個圖。”
相伴數年,無需多言。
龍娥英端出硯臺,攏好衣袖,滴水研墨。
梁渠捲上衣袖,向時蟲招招手,其後不管大蟲子聽不得聽得懂,看不看得明白,剪開一張牛皮紙鋪開,接過狼毫筆,按記憶中的模樣,繪製出一張大致的淮江走向輿圖,標註出幾個關鍵節點。
“你我之間雖有矛盾和誤會,可好歹相識一場,時序長氣天下罕見,此行一去,恐再無機緣,臨行前便再送你一個訊息,去與不去,全憑你自己。”
時蟲半蒙半猜,理解含義,趴窗臺上張望好一陣,沒忍住好奇,落到桌面上,望著半黃半黑,散發墨香的牛皮紙,抬起節肢撓撓尖頭。
簡單畫個淮江走勢輿圖,梁渠用力敲擊江淮大澤,指向窗外。
“這,我們在的地方!”
時蟲若有所思。
見時蟲明白,梁渠指頭順著大黑點,往圖紙左邊移動。
“順大黑線走淮江,一路往西走,西知道在哪麼?就是每天太陽昇起來的對面,太陽!每天會升起來,特別亮的東西!叫太陽,走到第二個黑點!彭澤,有隻大烏龜!”
時蟲實力高強,智慧不低,奈何從未系統性的學過大順語言,更不識字,理解困難。
以至於梁渠像是面對一個聾啞人,作畫之餘,不自覺地大喊大叫起來,震得時蟲腦袋嗡嗡的。
龍娥英看不下去,取代了梁渠,耐心向時蟲作解。
半晌。
時蟲撓撓頭,節肢叩動地圖上的彭澤。
梁渠伸手托出【天露】。
時蟲雙目暴亮,指一指天露,再指一指彭澤。
梁渠頷首。
他的長氣肯定是要用掉的,但元將軍的一直留存,雖然化作了一條靈魚,應當能用?
反正長氣作繭,鑽魚肚子裡一個意思吧?
時蟲本身對長氣有一定的感知作用,尤其本命時序,去了彭澤基本就能尋到元將軍,更不必擔心路上危險,他尚且不行,一般狩虎壓根拿不下它,宗師及宗師之上,面對面碰到時蟲也不會知道它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