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樂沖天!
層雲激盪,血柱沖霄。
梁渠和哈魯汗徹底拔高了初入狩虎的定義與上限,昭告世人,狩虎初境,就是可以這麼強!
墨珠連點成串。
御前筆翰龍行蛇舞,奮力疾書。
黑紅和烏金交錯密織,透過紛紛揚揚的火星,梁渠見到了哈魯汗赤紅如焰的血膚,劇烈流淌的汗水混著油脂流淌,口鼻中噴吐的熱氣顯化成濃厚水霧。
皇城內的氣溫偏冷,但絕對沒到哈氣成霧的地步!
鋸肉刀勢大力沉卻不顯凌亂。
槍刃上受擊的沛力一下比一下剛猛,甚至超過了梁渠自己,直砸得人心生淤氣,急促喘息,體力如高山流水傾瀉而下。
僅僅片刻。
哈魯汗的體態恍惚間便瘦削了一圈,健碩的軀幹展露硬朗線條。
毋庸置疑,乃蠻秘法!
可汗用過!
起初梁渠不確定哈魯汗會也不會,但始終保持三分警惕,故而方能及時撤勢。
乃蠻可汗用這招,燕東君尚且要避開鋒芒……轟!
鋸肉大刀卷雷劈下。
伏波急震,險些脫手。
梁渠虎口淌血,劇烈喘息,金目熊熊,人生頭一次遭遇如此酣戰,眼前一幕同天壇內的交感逐漸相合,以前在槍術中領會的東西全部被打散了再重組,無形的技藝逐漸彙集到槍術中。
每一槍都不一樣,每一擊都有不同,卻愈發凌厲可怖!
巴圖微微動容:「他在進步……怎麼會……」
血海狂潮,礁石獨立。
兩龍搶珠,對虎爭食!
手中的
槍感越發熟悉,心中的情緒越發激昂。
直至某個剎那,槍纓飛舞,福至心靈。
漫天的暖陽變作了不盡的霜雪,哈魯汗的身影與可汗無隙重疊。
彷彿山泉之水衝落深潭,濺起了清冽的水花。
梁渠猛地挪步,槍刃蕩擺開刀鋒,淌血的虎口和小臂崩裂出傷,硬生生撤回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