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柱往上,虎柱未滿。”
“假使此前不去嘗試虎、象,不至如此艱難。”
梁渠和魏教頭稍作交流,如實登記情況,蓋上印章,送到宗師大員手中。
五分。
搬動牛柱即為標準五分,
對方倘若開始便搬牛柱,八分之一炷香內走過,其實可以多上一兩分,怎奈懂得“量力而行”,同樣為考核的一部分。
“下一位,沈金童!”
有前車之鑑,後面搬柱之人安分清醒許多,不再妄自嘗試虎、象二柱,老老實實從馬、牛二柱開始。
直至排到第八位,梁渠展開畫冊,反覆打量,眉頭緊皺。
“這畫像上是你嗎?”
“是我。”
“是嗎?”
“是……儋州路途遙遠,去年十一月便已成畫,畫的時候,我還很瘦,京城烤鴨著實美味,吃多了便胖了。”
說謊!
梁渠《耳識法》一聽便知,卻不好當作證據拿人下場,瞥向魏教頭。
見有爭議,魏教頭跑來望上一眼,直接蓋棺定論:“這就不是你!拖下去!”
如此果決,原本自信滿滿的青年一下慌了神,望向梁渠:“冤枉啊大人,冤枉啊,真是我!真是我!”
“你要喊冤?事後派人查清,可不單單成績作廢如此簡單,無論主家亦或是你,少不得一個發配充軍!”魏教頭眯眼,“正好南疆不安分,你能受得住幾隻蠱蟲蟄,幾條毒蛇咬?”
對方張張嘴,偃旗息鼓。
羽林軍上前拷上枷鎖,押到演武場外跪著。
五組眼下測試不到五十人,外面已經跪了三個,鑽空子人不可謂不多。
魏教頭告誡道:“梁大人莫要心慈手軟,見有不對的,只要懷疑,甭管證據不證據,直接拉他出來,先嚇他一嚇。
朝廷要驗明真假,少不得到地方上去,本就為一件麻煩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當場承認罪責會輕上不少,反之,你越和氣,越會讓人覺得有可乘之機。”
“梁某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