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蛛網般蔓延開裂,木屑崩裂,方圓十數丈外轟然升起丈高泥沙。
炎虎險些跪地。
呼!
人影交錯。
刀和槍的銀光被帷幕遮蔽。
霍洪遠滿耳連綿不絕的交擊。
落葉和灰塵在兩人的腳下起而復落,卷為塵龍,環頸噬咬,如同裹進湍流,絞作齏粉。
縱橫肆虐的罡風輕易撕開十數丈外的古木,截面光滑如鏡。
再無活物滯留的林間曠然死寂。
前一刻揚起的塵霧,下一刻又被狂風吹散。
鄭如生,劉守平睜不開眼。
崗哨裡的武師早早將活物打包,只等形勢不妙,遠離此地。
相距太遠。
玉蘭峰狼煙往下,根本看不清二人綿密對招,只得依據真罡威勢判斷上下風。
五丈往外的白猿,七丈往上的炎虎,搏殺轟鳴,像是兩頭妖獸在林間廝鬥相爭。
火海熊熊,流雲變幻。
頃刻間。
岩石崩裂,大地震顫,樹林成片成片的斷裂。
畫師提筆重彩,心緒亢奮,欲將眼前一幕完整復刻。
狼煙能打狩虎,且非尋常狩虎。
無論最後輸贏。
光是這一幕就足夠驚掉人的下巴!
所有碰運氣買梁渠勝的人無不握票歡呼,鼓勁助威。
更多隨大流,壓了尾火虎贏的人雙腿打顫,期盼梁渠的爆發是某種秘術,堅持不了太久。
然而。
正主祝宗望腕骨痠痛,喘動粗氣,越打越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