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橘光從屋內移至屋外,照亮方圓。
佘連梅手挑燈籠出門,俏臉緋紅。
“睡過了頭,晚起半刻鐘,弟弟莫怪。”
“怎會,冬日夜長,離日出尚有半個時辰,倒是姐姐手裡的燈籠好生暖和,先前屋外尚覺得夜冷,一進來就渾身舒坦,裡頭用的什麼油?”
“金明油亮,金火油熱,我用兩者混了一混,一配二,做個小燈籠,弟弟覺著冷嗎?要不先喝一碗甜湯暖暖身子骨。”
話罷。
佘連梅來到院中靠牆一側,單筒火爐仍未熄滅,揭開蓋子,滾滾白水熱霧湧出。
淡淡腐臭繚繞。
嚓。
葫蘆裡的藥變了質。
有毒!
浪費一鍋好寶植。
梁渠心頭遺憾,面作難色:“梅姐姐,早上本無胃口,再喝甜湯,未免太過膩味,不妨回來再喝?”
“倒是。”佘連梅沒有強求,“既如此,咱們看過日出再喝。”
“善!”
閒話二三。
二人肩並著肩,共同往五老峰上去。
燈籠輕輕搖晃,照亮前路。
“弟弟何不捱得近一些,外頭多冷。”
“我修為高深,不懼寒冷。”
“修為高深,莫非便失了冷熱?嘗不出鹹淡?總會不舒服吧?”
“唔……”
人影相近。
“弟弟身上好香,昨日進屋我便想問,不知是為何物散發?”
“有麼?”
“不信弟弟抬手聞聞?”
梁渠以為佘連梅客套,結果抬手輕嗅,真有一股淡淡果香。
稍加思索便尋到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