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不多了。”
張煦遙望天色。
比鬥相約傍晚時分,眼下大約申時末,酉時初,該去提前拜訪。
下人前去傳話。
三艘流光舟上,陸續有人從艙室中走出,集合甲板,金銀銅牌者皆有。
馬少白,解雁,裴雲坤……金牌。
邊元衝、翟雲驌……銀牌。
林彥江……銅牌。
林林總總大幾十號人!
一府之地,個別金牌,少數銀牌,十數乃至數十銅牌。
匯總下來其實是一個不小數字,在場的甚至遠非全部,僅是對比鬥相對感興趣的那部分。
張煦振臂一揮。
“走!”
楊府。
張煦,楊東雄,兩位大武師相聚廳堂,閒聊攀談,交流心得。
許氏早作準備,派人去打撈井中涼凍過的西瓜,切好招待客人,讓眾人不必拘束。
花園,演武場,庭院,隨意閒逛。
別院。
陸剛,徐子帥幫忙規整演武場黃土地,撒入固化劑,用木槌大力夯實。
“怎麼來那麼多人?”
徐子帥拭去汗水,手拄錘柄,抬眼望進進出出的人群,他沒想到師弟的一場比鬥會吸引到那麼多人來。
陸剛淡定道:“宗師種子常有,而宗師不常有,即便以一府一宗師算,按越王路線,沿途州府不少,上船人自然比咱們想象的要多得多。”
“金牌是宗師種子,玉牌豈不是武聖種子?”
陸剛不置可否。
從越王態度上推測,自己小師弟保宗師,望武聖不會有假。
世孫師父不是誰都能當的。
“我早說阿水有武聖之姿。”徐子帥洋洋得意,“日後說不得能封個江淮王?”
“快些幹活吧,張大武師來,阿水和關從簡不會太慢。”陸剛抓起錘柄,轉手揮錘。
日光漸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