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絕了馬車,獨自一人騎馬,急匆匆朝家中返回
——他隱隱覺得,自己距離心境突破,踏入神章,只差關鍵的一步。
……
……
細雨依舊。
灑在烏黑的斗拱屋簷上,顯得油光發亮。
“阿彌陀佛,”
遠處,白衣僧人辯機法師雙手合十,望著遠處戲臺落幕,感慨道:
“可惜呀可惜……”
旁邊。
杵在屋脊上的天師五弟子一臉不爽的模樣。
將戴在眼眶上的微縮鏡頭卸下來,哂笑道:
“可惜什麼?難道你盼著朝廷高手落敗?好哇,我就知道你們這幫光頭和武帝城有一腿。”
容貌俊朗清秀的辯機笑了笑,對這貨的言語已經免疫,搖頭道:
“非也,貧僧只遺憾,未能目睹大內供奉出手。
太祖皇帝於武道上,與武帝城向來分歧極大,更仿照佛道兩家之鬥法,有約戰的傳統。
只可惜,武帝城弟子行走江湖者眾,而大虞皇族的傳承卻鮮少露面。”
公輸天元聞言,也覺得有點可惜……
他本是追蹤柴可樵而來,想看看情況。
畢竟佛道鬥法臨近,兩家也都猜測,武帝城是否會橫插一腳,卻意外撞見同樣過來觀瞧的辯機。
這會說道:
“我聽說,幾百年前,你我兩家掐架,最出風頭的反而是大虞皇族,不過歲月流逝,皇族修行法傳人凋敝,卻是逐漸銷聲匿跡了。
若皇室還在巔峰,哪裡輪得到這柴可樵?
嘿,不過他給趙兄派人揍了一通,受了傷,想必也不怕他在鬥法時跳出搶風頭了……否則,等我天師府贏了,還要接受這姓柴的挑戰,想想也很煩。”
辯機看了他一眼,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