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的角度,若趙都安能辦成,於她而言,是一樁大解脫。
若辦不成,也沒有任何損失,這麼想都是划算的。
但花瓶貴婦也有自己的機敏,狐疑道:
“你是不是掌握有什麼東西?還有,你如何篤定我會幫伱?就憑他在外頭有別的女人?”
“有些話說出來就不靈了。”趙都安打了個哈哈,避免給出回答:
“至於為何篤定……”
他輕輕嘆了口氣,給出了個意外回答:
“因為我瞭解女子心思,我派人查過你們,方才與你交談後,更篤定了這點。”
裴四娘怔怔看他,忽然歎服道:
“怪不得,你能被聖人看重,收為面首。”
她信了。
因為同為女子,她知道,女帝不會單純因皮囊而與男子親密。
而眾所周知,趙都安又沒甚才華,那唯一的解釋,便是他真的很懂女子心思。
“那……夫人是答應了?”
趙都安勻稱修長的手指,把玩著精緻杯盞。
裴四娘忽然抿嘴一笑,霎時間風情萬種:
“這算不算你求我?那你總得付出點什麼。”
趙都安揚眉:“夫人想要什麼?”
這時候,樓外戲臺上曲目倏而和緩。
房間裡,臉龐如皎月,風韻不遜於少女的貴婦人忽而起身。
一隻手纖巧地摘掉了自己衣襟上最頂端的扣子,敞開領口,臀兒扭動。
飄揚如一株風中的蒲公英,亦或肥碩的牡丹,落在了趙都安身上。
一手勾住脖子,一手將那枚菩提鈕釦靈巧地塞在了趙都安掌心。
輕輕畫著圈。
裴四娘笑靨如花,眼神中帶著基於仇恨的,報復的快感:
“使君不想現在就狠狠報復一下呂梁麼?”
在這?不好吧……趙都安也有些吃驚。
按照資料,裴四娘其實是個很守規矩的女子,與輕浮二字完全不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