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我者死!”
張飛看著眼前擋路的黑漢子,同樣也是勃然大怒,在夜色掩護下丈八蛇矛宛如一條無形遊蛇一般朝著典韋的喉嚨鑽去。
然而,典韋抬起左手鐵戟後發先至地穩穩架住了丈八蛇矛之餘,整個人卻轉瞬間衝到了大意的張飛跟前,右手鐵戟以著沛然巨力朝著張飛的腹部拍去。
“下來!”
張飛猛地一驚,感受著有些發麻的手掌,意識到自己怕是有些大意了。
這個不知從何處鑽出來的漢子,有著毫不遜色於許褚的蠻力。
面對著直撲而來的典韋那掀起一陣破空聲的鐵戟,張飛一時甚至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意識到一旦被這鐵戟拍中非死即傷。
可讓張飛舍了戰馬,翻身躲過這一擊,胯下的踏雪烏騅馬也必然要被這一擊當場打斷腰椎。
電光火石間,張飛幾乎是本能地腰間抽出青釭劍朝著典韋一掃。
一劍一戟碰撞間擦出大片火星,沉重的鐵戟並沒有直接折斷看似脆弱的青釭劍。
不過典韋的蓄勢重擊顯然不是張飛隨手就能完全擋下來的,那巨大的慣性讓張飛整個人從戰馬上墜了下來。
等張飛翻身而起,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典韋具體模樣,也不禁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何處放出來的惡鬼?”
不怪張飛也感到幾分震驚,實在是典韋的模樣本就生出兇惡之極,渾身肌肉虯結,再加上半個身子都被燒得漆黑,偶爾還能看到一些焦皮下的粉肉血水,顯得尤為的猙獰。
死盯著墜馬的張飛,典韋並沒有追擊,而是橫跨了一步擋在了張飛與曹操之間。
事實上,不是典韋不想趁勢追擊,而是典韋如今的狀態不僅僅時刻都在承受著鑽心劇痛,每動一下甚至都感覺半個身子都要撕裂似的。
那蓄勢一擊將張飛從踏雪烏騅馬上打落的同時,典韋的半個身子同樣也在反震力下激出了一片血水。
典韋意識到了自己的時間不多,想要的也是儘可能地在倒下前,為曹操爭取足夠的逃脫時間。
典韋沒有追擊,可張飛看著在典韋身後正要衝上十步外臨時橋樑的曹操,卻是急得心急如焚,大踏步便想要朝著曹操衝去。
可張飛一動,典韋也是隨之一動。
一矛雙戟,再度碰撞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