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融一臉慈悲地宣了佛號,也算是附和了一下週昕,表明自己支援周昕的態度。
只是周昕在激起了眾人的同仇敵愾後,語氣一轉,開口道。
“我等會盟所圖乃是大義,而非私慾,故以我推舉由豫章許府君為盟主,統籌四方,討伐吳郡。”
這峰迴路轉的話語,讓原本一臉陰沉的許貢頓時為之狂喜,險些就是一句“當真”脫口而出。
幸好許貢亦算有幾分城府,勉強壓制住幾分喜意開口推辭了起來。
只是一心報仇的周昕很清楚,若是自己為盟主,許貢必然會添亂,甚至會暗中勾結吳郡以圖盟軍與吳郡兩敗俱傷。
故以,為了大局衡量,反而是推舉許貢為盟主,更能讓盟軍上下齊心。
而在周昕主動地再三推舉許貢為盟主,給足了許貢面子後,許貢也終於擺出了一副不太情願和慚愧的臉色答應擔任盟主。
不少揚州世家或不喜許貢,但在四位郡守的意見一致的情況下,也是無從反對。
旋即,許貢便登上了周昕提前準備好的高臺,效仿著討董聯盟進行了歃血為盟一系列的儀式。
等會盟儀式結束後,許貢坐於主位重新升帳議事,商議討伐吳郡之事。
如今,揚州四郡計程車卒錢糧正在源源不斷地前來溧陽聚集,等一切籌備完畢起碼還需要三五天的時間。
而在許貢匯總了各方即將抵達溧陽的總兵力,得出了高達十三萬六千餘的數字之時。
縱是以著許貢的城府,嘴角也是止不住地歪了起來。
‘袁紹在北為盟主,吾在南亦為盟主,有何差異?’
‘待吾揮師平定吳郡、會稽郡,一躍成為江東之主,再憑藉著許氏在汝南的威望,或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盡取豫州。’
“屆時揚、豫二州連成一片,區區袁氏,又算得上什麼?”
此刻坐在主座上的許貢只覺得意氣風發,彷彿霸業已在眼前。
不過許貢能夠被許氏寄予厚望派往豫章郡,或許性格有著明顯缺陷,但顯然也是有幾分能力的。
在壓下心中的激動後,坐於主位的許貢還當真有著幾分統籌八方的氣度,穩穩地拿捏著身為盟主的姿態,向著帳中眾人開口問道。
“揮師東征之日在即,不知諸位可有破敵良策?”
而對此已經準備良久的周昕,當即便是起身,讓心腹取來臨摹到一張巨大布帛上的佈防圖懸掛於帳中,然後開口道。
“盟主,劉備那廝不得人心已久,吳郡之中欲反其者更是數不勝數,此便是吳郡之中的忠良之士冒死送出的佈防圖。”
“而依據這佈防圖的內容,我大量派出心腹在吳郡之內探查,可謂是如入無人之地,輕易就深入到了吳郡腹地之中,且多次驗證了士卒巡邏時間,均是無誤。”
此言一出,儘管不少人早就已經聽聞得到了吳郡佈防圖之事,但得到了周昕當眾證實佈防圖的內容無誤,卻是讓不少人面露狂喜之色。
而許貢同樣也是如此,目光細細地看著佈防圖的內容,越看越是喜悅,道。
“佈防圖之上,吳郡乃是外緊內松,實際可用兵力僅有一萬八千餘。若是如此,本盟主一聲令下,近十四萬大軍東進,豈不是頃刻之間就能踏平吳郡?”
近十四萬vs不到兩萬。
怎麼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