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從天子和朝廷手中摳出錢糧幾乎是不可能的。
至於這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時代,世家豪族們也不可能會做那種為流民、災民捐款捐糧之事。
唯二的方法,要麼借,要麼搶。
搶?官家的事能叫搶嗎?
且有些事可一不可二,再一次故技重施,那就是拙劣的自爆。
借?
“只是,誰能借出如此龐大的錢糧?”
李基的目光一閃,喃喃地道了一句。
中原地區以及臨近邊疆的北地,便可以先行排除了。
他們自身尚且缺糧,哪裡有糧可以外借?
再往南看,最為偏僻且人口最少的交州同樣也沒錢沒糧,那麼僅剩徐、荊、益三州之地的錢糧最足。
其中,荊州、徐州距離吳郡最近,似乎也是最好的選擇。
可荊州、徐州尙未有州牧,各個州郡皆是由各自的郡守所管,李基倘若是想要借糧,也唯有一個個郡守地嘗試進行說服。
反倒是益州,如今劉焉已經上任州牧。
只要能夠說服劉焉,劉焉在一念之間便可調動益州上下府庫。
且儘管益州距離吳郡頗遠,但只需益州調遣船隻,將錢糧從水路沿著長江一路而下,抵達吳郡並不算困難。
‘荊州、徐州的各個郡守要嘗試接觸,以解燃眉之急……’
‘且那些郡守縱使不願借糧,也可藉此拉攏瞭解對方,為今後做準備。’
‘不過若是解吳郡的錢糧之急,唯有想辦法說服劉焉,調動天府之國益州多年所積累的錢糧。’
李基默默地考量著,頓感破局之路已顯。
儘管無論是如何說動劉焉,還是後續如何想辦法讓流民分流融入揚州,都還有著無數的難題,但起碼存在著一個破局的方向。
……
與此同時。
在傳令兵的快馬加鞭之下,自府衙之中送出的命令很快就送到了賈詡的手中。
當賈詡看到其上‘不可餓死一人’的命令之時,臉色都不由得略微一變,腦海之中莫名浮現出李基的那張臉,感覺必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