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天意如此,為之奈何?”
李基嘆息了一聲,道。
“若是主公能夠早早抵達吳郡,吾或許有時間也有閒心採取些更溫和的方式,但是雨水連綿,這些時間已被耗在了行軍路上。”
“再者,先處置了一批,剩下的一批想必會更好說話。文和,你說對吧?”
賈詡露出了一個委婉的笑容,道。
“子坤,其實吾乃北人,隨著一路南下漸感水土不服。”
李基聞言,神色多了幾分黯然悲傷地開口道。
“如此說來,若是文和今後定居吳郡,豈非命不久矣。也罷,那基這便提前去為文和準備後事,必然會將文和風光大葬的。”
眼看著李基作勢起身離去,賈詡明知李基這是在擠兌自己,但還是下意識拉住了李基的手腕,道。
“水土不服,也不是不能克服克服的。”
“當真能克服?”李基再問道。
“自然可以。”賈詡答道。
“就是,吾怕吳郡本土世家亦會不服主公。”李基說道。
“那也是可以克服的。”賈詡答道。
“只是,吾亦憂若是吳郡血流成河,或會有損主公之賢名。”李基幽幽地說道。
這一刻,賈詡在心中忍不住對李基破口大罵了起來。
就知道你個李子坤看似溫文儒雅,斷然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既想殺人,又不想見血,甚至就連惡名都不願負上。
婊子都沒有伱會立牌坊……
(PS:貞節牌坊不是程朱理學之後的獨特產物,最早的貞節牌坊出自秦始皇時期一位名為“清”的寡婦,且是由秦始皇親自賞賜的名為“懷清檯”的貞節牌坊。)
只是,罵歸罵,賈詡也清楚這無疑是李基與他此前所暗中所作約定:諸多仁德不便處置之事,便需由賈詡來處理。
“可有吳郡世家名冊?”賈詡問道。
李基則是笑眯眯地從袖子中取了一份提前準備的竹簡,遞到了賈詡的面前。
關於吳郡如今具體的情報,李基自然還是一無所知。
不過吳郡世家的數量,這是在朝廷都留有名冊的。
因此,這一份竹簡是籍由盧植從朝廷處所查的資訊,或許其上有著許多不盡詳細之處,但數量上與實際出入不會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