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陣天旋地轉之間。
那少年預料之中的痛楚沒有傳來,反倒是被看似身姿修長並不魁梧的白袍少年單手提在了半空,然後這才緩緩地放到地面。
長舒了一口氣的白袍少年關心地問道。
“蘭弟,你也太不小心了,沒有摔到哪裡吧?”
夏侯蘭笑嘿嘿地答道。“嘿,雲哥兒,沒事沒事,你這不是接住我了嗎?”
白袍少年一本正經地說道。“沒事就好,下次可要小心點,你的馬術不精,在馬匹之上更是要小心謹慎。”
夏侯蘭不以為然地說道。“沒關係,反正雲哥兒會護著我的。”
白袍少年有些無奈地一笑,然後看向澄底村的方向,說道。
“蘭弟,你不是說有大量黃巾賊要到村裡劫掠嗎?”
“我也不知道。”
夏侯蘭看著一片祥和的澄底村,也有些迷糊地說道。
“前不久,兄長在回家之後一直擔心會有黃巾亂賊劫掠到真定,所以每日都會早早出去查探情況。”
“那天我還睡得有些迷糊,兄長便一臉急色地將我從被窩從扯了起來,讓我趕緊上山向師父求救,他會盡力拖延時間,讓鄉親們躲到山上等待師父來救。”
白袍少年聞言,點了點頭,說道。
“博哥兒行事向來穩重且見多識廣,既然如此催促你上山向師父求救,定是察覺了什麼狀況。而村裡似乎沒有遭到什麼損失,應是其中另有什麼變化。”
“呼~”
夏侯蘭長舒了一口氣,說道。“不管怎麼說,沒事就好。”
白袍少年一直略有些緊繃著的臉,也是隨之放鬆了下來,說道。
“也是,沒事就好。”
而一直半提著的心放鬆了下來,白袍少年再度看向眼前的澄底村,卻不禁莫名地生出一絲近鄉情怯的感覺。
“雲哥兒,你已經有三四年沒回過村了吧?”夏侯蘭問道。
白袍少年翻身下馬,一邊牽著馬,一邊與夏侯蘭往著村裡走去之餘,語氣認真地補充道。
“是四年又餘五月,我自十一歲餘就被師父帶入山中學藝,一直都未得師父准許下山。”
“原來有這麼久了啊。”
夏侯蘭撓了撓頭,說道。“每年師父準我入山中學藝一月,我都沒有意識到原來雲哥兒這麼久沒有回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