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一部分即便是有抵抗能力的守軍也是反抗得束手束腳的,完全不明白是什麼情況。
淳于瓊見狀,明白黎陽城大勢已去,即將攻到府衙的敵軍斷然不會給自己重新召集兵力將敵軍趕出去的機會。
“撤撤撤!”
淳于瓊毫不猶豫地做出了決定,翻身爬上親衛牽過來的一匹戰馬,匆匆地往著東門的方向逃去。
而淳于瓊那狼狽的姿態,實則完全被遠處的夏侯淵看在眼裡。
甚至以著夏侯淵的能力,早就可以指揮著大軍攻破府衙,但卻是被戲志才給阻攔了下來。
直至目送著淳于瓊離去後,夏侯淵這才開口道。
“如今戲先生可言明為何要放任淳于瓊離開乎?”
淳于瓊畢竟是袁紹麾下一員地位不低的驍將,武勇之名在冀州也是相當的顯赫,如今更是坐鎮黎陽的主將。
對淳于瓊或擒或殺,都可謂是大功一件。
夏侯淵雖說不是什麼貪功之人,但即便是依據戲志才的建言放任了淳于瓊逃離,也希望從戲志才口中得到一個恰當的解釋。
戲志才聞言,臉上浮現著笑意地說道。
“妙才將軍可知有些人繼續留在對方麾下效力,遠遠比擒獲斬殺來得更有價值。”
“嗯?”夏侯淵一時還不甚明白。
戲志才見狀,意有所指地說道。“譬如:曹豹。”
得此比喻,夏侯淵恍然大悟。
曹操攻伐徐州之時,能夠勢如破竹地連破琅琊國與東海郡,推論首功,曹豹無疑是當仁不讓。
徐州兵的戰力並不弱,甚至可稱得上是強悍二字。
畢竟,那可是四百年前高祖皇帝與楚霸王的起兵之地,民風也不乏彪悍。
可正是得了曹豹相助,曹操方能連續重創徐州兵,打得徐州兵士氣一跌再跌,面對曹軍再無絲毫戰意可言。
“只是曹豹與淳于瓊可沒有可比性而言,淳于瓊論用兵,論武勇,端是不能小視之。”
夏侯淵給出著客觀的評價。
畢竟在袁紹人才濟濟的帳下能得到重用,淳于瓊自然不是什麼草包庸才,淳于瓊僅僅是性格大意麻痺,又兼之嗜酒如命,貪圖美樂罷了。